沒有特別要參加的理由,也沒有不想參加的借口,只是很自然的:我在。
上一次禪修是去年夏天在師父出家儀式之後,前往玉佛寺前的早上,趟在那不算華麗的旅館床上,我清楚我是一個眷戀凡塵的俗人。
這次在上山前的一小時,在台北車站獨個兒離隊找團友時,同一樣的感覺再度浮現。我還在眷戀那台北市夜裡的無限可能。
沒有想與不想,就是很清楚自己對寺外世界的期待。
進入祖師禪林,將自己的手機交出。沒有不願意,只是褲袋空了,開始時常以為自己丟了手機。不用被迫對外溝通的世界,是我理想世界的雛形。
禪修生活,也沒甚麼好記載,因那就是生活,最間單不過的生活方式。每朝早起、運動、打坐、工作、吃飯、全都早有安排,有一定的規律。不用為下一步計劃,更不用想之後該做甚麼,只是時間到了,就做該做的事,這是自在。
記得第一天清晨三時多,師父帶著我們上山看台北市日出。印象最深的不是台北夜景與日出光彩,而是那不知到甚麼時候才會到達的目的地。當時師父說了句:不用費心想,因為一定會到的。
雖說世事並無一定,但那終點怎樣也會出現,只是形式或有不一樣。既然一定會來的,也就別費心想,專注走腳下的路,轉眼間終點便到。
到達終點也沒特別的感受,然而在那專注的路上,我從新學會了呼吸。
自己在那裡,想去那裡,這該要清楚,但卻又不重要。
事務與俗務間越見分明,而我,只是站立在大地上,感受著腳下的一片純白,還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;這一個雙腳著地,還有心跳和呼吸、存在卻又不在的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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