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到「失重」,繼續疑!- 果如法師

凡夫在遇到「沒有東西可以緊抓努力」的時候,經常會感到空洞不真切,不知如何是好。就好像到遊樂場玩「自由落體」,高速從空中垂直下降,你的雙腳雖然踩在座位上,但就是沒有踏實感,你突然會有一種失重的感覺,讓人感到恐懼不安。

參禪,也會失重。平常,我們的心可以無限的攀緣,或者有法可修,至少還有一個身心相在用功。但是參話頭只教人參一個無字,參著、參著,你的心愈來愈寧靜、愈來愈專一,慢慢地,你會發覺念頭也空掉了,身心也空掉了,好像也沒有那個疑了,也沒有那個心了,什麼都沒了,什麼都說不清楚了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到了這種境界,有的人會感到無聊,有的人會感覺無力,但即便疑到失重,你還是要繼續疑下去──大慧宗杲告訴我們,這恰恰就是用功的時候!你所有能夠攀緣、認知、和分別的心,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起作用,但你又執著在那一個空洞、無力、不知如何是好的相上。這個時候,一個棒、一個喝,突然把你驚醒,你一驚一醒就跳脫無力的境界,如果你平常的話頭疑情很強,在這跳脫無力境界的一剎那,你的潛意識就會一直疑著「什麼是無?什麼是無?什麼是無?」,這就是「不思善,不思惡」當下的疑,這就是真正的話頭、真心的本源。

你在真心的本源起疑 ,「真心的本源」本來就沒有身心相、本來就是空的,「疑」這個法(諸法)也是空的,剎那間,黑漆桶頓時打破,你自己就明白了。

(~摘錄自《念佛是誰?》)

禪心 活 - 學員分享


愛禪修,愛攝影,也愛攝影禪,更愛帶着禪心,如實地生活。

喜歡旅行,但每次旅行帶回家的,除了快樂、回憶外,還有疲憊的身軀,懶洋洋的心,是旅行時看太多、走太多、想太多吧。

數年前參加第一次禪修,沒甚慧根的我,只發現禪修是認眞的。禪修期間,每天打坐八小時,腳是酸了,心靈沉澱下來。可是,回到家中,我可以每天持之以恆修習麼?在「靜觀減壓課程」學習到的是,步行是修習、洗碗是修習,修習一詞予我一個認眞的概念。直至去年往印度的瑜珈之旅,每天生活在禪院,習瑜珈,也幫忙家務,輕輕鬆鬆在修習,感覺是如此踏實。

今年四月的一天,接近凌晨還待在辦公室,認眞地處理一些緊急而機密的事情。手指按下傳送後,電郵將於幾秒間送到收件人手上。剎那間心跳的感覺,是那麼陌生、那麼嚇人。剛巧一行禪師到訪香港,幾天後,心懷求教的心往蓮池寺走。一天的修習中,不知怎的,禪師看着我,邀請我坐在他面前一起吃飯的畫面,刻畫在我的心上。

參加攝影禪坊的同伴們,都是熱愛攝影,笑話百出的「嘩鬼」。於是,對於止語、打坐這些環節,我特別好奇。

與「嘩鬼」們於祖師禪林共修期間,「嘩鬼」們以身體語言交談,拖延時間不打坐,令我哭笑不得。大家用心地洗碗、洗厠所、搬石、搬磚頭,令我感動不已。常霖法師和其他法師的包容也讓我欽佩,霖師氣定神閒,只教導了一句令我妄念百出的話:「要認真,但要輕鬆。」然後是如常的微笑,繼續帶領我們在攝影、品茶、扌弄花和空間禪修。在這種氣氛下,我發現我重拾不為什麼,只隨心按下快門,把握當下的興緻,也漸漸放下「謹慎」修習的態度,一切來得輕鬆許多。禪修,不過是帶着禪心生活,也感應到一行禪師叫我吃飯的含意,那麼,香港也可以是祖師禪林。

寫到這裏,一個妄念掠過腦海,一首我很喜歡的詩偈:「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涼風冬有雪;若無閒事掛心頭,便是人間好時節。」

讓我們順應自然,呼吸之間,如實生活。於是,吃喝是禪、睡覺是禪、活動是禪、相處是禪,禪生命,謹此而已。

開悟不在腿 - 常霖法師


很多人打坐較長時間,都會覺得腿痛,然後就生起很多無謂的雜念,覺得自己業障重、不是修禪的材料等等一大堆東西,跟著就很容易會產生退心,從此不肯再打坐。

家師果如法師告訴我們,腿痛其實有一個好處,就是當你在痛的時候,不會陷入昏沈;每一個痛你都清清楚楚覺察到,然後怎麼忍、怎麼熬,自己都很清楚,還可以藉著這個痛,當作話頭來參:「究竟痛的是誰?」方法上手後,痛就會自動減輕了。

而且無論你的腿怎樣痛,只要一聽到引磬聲,腿放下來就不痛了,從來沒有人因為打坐而把腿坐跛的。

反而有些腿功很好的人,有可能一坐下去,四大皆空、五蘊非有,他就到非非想天去了,甚麼都不知道,方法也完全用不上。一覺醒來,已經過了一、兩個小時,然後還欺騙自己,覺得自己的功夫很好,卻不知道只是在休息、睡覺。

家師說打坐時妄念多還可以對治,昏沈就沒得救了;因此容易在打坐時打瞌睡的人,一發覺自己開始昏沈,就應該立刻睜開眼睛,或者改用跪的方法,甚至起來拜佛。

「說法不在咀,開悟不在腿」,打坐只是修行的其中一種方法而已。

不呆坐,不死參 - 果如法師

我們在禪宗語錄裡可以看到,很多古人的修行,其實並沒有掌握真正的方法,只是用一片死功夫,打得念頭死。比方說,睜大眼睛,一直提「什麼是無、什麼是無」,全心全力毫不放鬆,把自己逼得死去活來甚至吐血或大病一場。自從北宋以來,有了禪堂集體用功的修行模式之後,很多人就從早坐到晚、從晚又坐到早,一年四季就這樣坐著,以為自己很精進、很努力、功夫很好,其實只是身心相上的轉變。

近代的虛雲老和尚和來果禪師,也是抱住一句話頭死命參,這樣的修行方式很辛苦,雖然在「練心」過程的功夫會很踏實、很有定功,但不可諱言,如果徒留在「定」中無法以「慧」去「照」,那就永遠矇矇矓矓、虛無飄渺。可惜的是,絕大多數的人只是冷水泡石頭、空心打坐,一輩子都無法見到自己清明的本心。

你們知道我師父和靈源老和尚的那一段妙因緣嗎?師父在一個道場掛單,碰巧和靈源老和尚同住一間單房,當時師父還是個少尉軍官,正準備二次出家,好不容易遇見這麼一位實修實證的大善知識,師父把握機緣,向靈源老和尚請益。師父每問完一問題,靈源老和尚就回問「還有嗎、還有嗎?」好像受到鼓勵一樣,師父心中所有關於人生、學佛、出家、修行的種種疑問,如同流水一般,一個接著一個從內心裡不停地流露出來。約莫問了二個多小時,靈源老和尚突然用力拍了床板,大喝一聲「放下!」,頓時師父滿身大汗、通身濕透,剎那之間,所有的一切問題煙消雲散,見到生命的真諦。

師父有沒有先進入到定中?並沒有。

師父在修行體悟之後,融合經教義理,從身心安定到參禪的過程,為我們整理出一套有系統的修行方法。在座的各位真的很幸運、很有福報,我們只要遵從師父的教導,就不必抱著一句話頭死參活參、參到吐血、參到含恨而死。

參禪,是要我們破除無始以來的顛倒虛妄,見到自己生命的究竟實相,所以,禪不是呆坐,也不死參,而是要一念相應到自己清淨的本心。

(~摘錄自《念佛是誰?》)

攝影禪分享 - 學員分享

參加這次攝影禪的原因:一開始因為有同學陪我一起參加;自己從來沒有試過放下工作去到台灣、不能與外界通訊、禁語和只可以吃齋菜,對自己是一個難得體驗的機會;因為自己也是為了攝影禪三字裡面的二字-攝影,但卻不知禪字何解;最後我的同學不知為何原因而沒有出現;名既然已報了,我也沒有因為那個人而不去。

記得在入寺的第一個晚上,真的很久沒有試過這麼早就要睡,雖然是覺得有點累的,但不知為什麼真的不能入睡,可能是在家中慣了夜睡的關係吧。常霖法師好像知道我們睡不好或不能入睡,索性叫我們早點起床,夜探上山看日出,可能比不能入睡來得更好。的確,從這次的半夜行山之旅,霖師叫我們一步一步,按照自己最舒服的速度和用最輕力來行,同時要留意每行一步的感覺,這感覺是前所未試的,真的從出世到現在從來沒有試過用心去感受行出的每一步,這次真的很享受行出的每一步,就算是行上山的路,應該是費力的,但按照了霖師的提示去行,不但沒有費一點兒的氣力,而且感覺是很輕鬆很自然。

早上四點二十分開始,初板、二板、三板、打坐、早齌、出坡、休息、打坐、講課、打坐和午齋,在午齋後看看大寮的鐘,原來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才過了半天,真的不習慣那麼早起床呢,其實自己還是很睏,尤其是在打坐和聽講課的時候。所以在當天每次的休息時,都把握時間去睡了,到了晚上三板的時候,估不到真的十點就可以睡得著,畢竟真的太累了,很好睡。第二天,也像第一天一樣的睏和累,到了第三天,終於習慣了,休息的時間終於不用拿去睡覺了。

在禪修期間,體驗得最多的應該都是打坐了,由於是第一次接觸打坐,初以為打坐是給時間去自己思考,但越想就會浮現出越多的問題,滿腦子都是問題,不斷轉不能停下來。後來才知道,打坐是給自己進入一個專注、放鬆和靜的空間。對於男生來說,打坐的動作已經是一大考驗了,男生的筋骨比較硬,大多數男生盤腳都只能單腳包括我自己,同時又要保持打坐的坐姿,這難度更高了。霖師要求我們打坐時數息,數息就是正常的呼吸,在每次呼吸的呼氣時加上一個數字,初試由一數去十,但途中如果有其他妄想,和忘記了數到去那裡,就要由一從頭數起。別小看由一數到去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頭一兩次的打坐真的不能輕易數到去十,因為在數息的時候,真的那邊廂又會浮現出一條條問題令你分心去想,真的很神奇。除了這些妄念,還有腳痲痺的纏繞,雖然是這樣,但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有這麼好的忍耐力和堅持,去排除這些困難。其實原來專注數息也可以忘却痛楚,透過打坐使我體會到做任何事都要持之而恆。

慢步經行加攝影真的是一個新的嘗試,因為平時拍照從未試過這麼慢的去思考和觀察,然而也慢慢地按下快門。這樣的方法用心地去拍照,很專注和很仔細,出來的相片的確和以前的不同,這些相片比以前的更多角度、更深入、更有感覺。

這次攝影禪,讓我了解了禪、攝影、生活,禪使我覺得會在攝影和生活的其中,不用刻意。這感覺使我覺得很舒服,我會多用這一個方法來攝影。

駕駛禪 - 常霖法師

不知大家有沒有留意,很多平時溫文有禮的謙謙君子,駕起車來,會忽然間變了一個脾氣暴躁、很沒耐性的人。

以前的我,雖然不算得是溫文有禮,但起碼不算是脾氣暴躁的人,但是在駕車的時候,只要其他駕駛者胡亂切線,或者有點挑釁的行為,我都會即時發作,除了不停響號喝罵對方,有時甚至會追數條街來攔截報復。

每次這樣做完,情緒都會被影響;尤其是學佛之後,已很少發脾氣,更知道不應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。不過好像很多人一樣,知易行難,就算事後覺得後悔,還是不能控制地重複又重複,嗔心生起時更不容易平復。

2000年參加了一個萬人禪修活動,獲贈一個坐墊。此後我每天早上起床後、和每晚臨睡前,都會坐大約半至一個小時。想不到數年下來的持之以恆,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穫。

首先是自我觀照能力不經意地加強,慢慢發覺自己可以在嗔心生起之前,已立刻醒覺,並能像禪坐時一樣,只是觀察這個感覺,然後便讓它離去。

以前曾誤以為靜坐時應該壓制所有雜念,誰料越壓制心越亂。後來學到只要觀察念頭的生起,不加不減地作出客觀的回應,而非直接的反應。多年來這個每天坐禪的習慣都有保持,修行除了願力之外,恆心也是很重要的。

禪修的體會,並非語言文字所能形容。古語有云:「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」必須要自已親身經歷,才會有深刻的感覺。

標準答案所說的「無」、到底是什麼?- 果如法師

有人問「什麼是疑?怎麼疑?」,也有人問「如何參?」,現在為大家說明。

參禪的疑和一般的懷疑很接近,但有一點兒不同。平常,你會產生一般的懷疑,在於你不知道答案,或者你對那個答案沒把握,不知道確切的狀況。比方說,你懷疑「到底有沒有帶鑰匙?」,你之所以會產生這個一般的懷疑,在於你不知道「有、或沒有」,你不知道確切的狀況,所以你會懷疑,感覺有一件事卡住了,心裡怪怪的、不舒服。

參禪的疑,在於已經有一個標準答案了,你也知道那個標準答案,但你就是不明白那個標準答案所說的、到底是什麼。比方說,佛陀告訴我們「無眼耳鼻舌身意」,你知道標準答案是無、是沒有,但這個標準答案所說的「無」,到底是什麼?什麼是無?這樣,你就是在疑了。和一般懷疑的時候一樣,你會感覺有一件事卡住了,用祖師的話來說,就是「大事未了」。

像這樣,就是在參話頭起疑情。參禪起疑就是這麼簡單,現在會不會了?

(~摘錄自《念佛是誰?》)

攝影禪修行記 - 學員分享

很高興能有幸地參加這次禪修,從我知道常霖法師辦了攝影禪,心想一定會參加。我不是佛教徒,而對禪一點都不認識,只知道很想跟常霖法師分享攝影,此外都想找個機會認識”禪”是什麼,亦想趁這機會去了解自己!

去到寺院,第一個感覺就像回到校園時代:有個人編號、分開男女排隊、每天跟著時間表去做事、遵守規矩(禁語)!早睡早起、出坡、食齋等等,我都尚算應付得來,亦很享受!

打坐:是我第一次嘗試,最初很不適應,腦海不停地轉;時常感到腳痺,有點害怕了。之後學懂數息加上配合呼吸,我便慢慢地穩定下來,但仍然會腳痺!打坐能帶給我安定下來的感覺,當中感到自己和自己溝通,沒有結論,但卻感到整理好某些東西!

嘉賓分享:張宏聲老師令我知道,攝影都可以有詩情畫意的感覺!很浪漫!曉柔老師令我感到人生要有理想和目標,還要去實踐!關本良導演感到他的堅持和毅力,追求自己的理想!

快步經行:由慢步至到跑得專注最快時,霖師喝停我們問了一句:「你到底在做什麼?活了這麼多年到底自己想要什麼?」當時真的觸動了內心很徬徨的感覺,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要什麼?直到現在,一直問著自己,雖然沒有一個好清楚的答案出來,但都是一個和自己溝通的話題!

慢步經行:過程中學會冷靜,將心情平靜去面對一些困難時,會用到不同的角度仔細地去找解決方法;另外亦學懂慢下來多留意身邊的事,甚至會發現更多好的東西!就連攝影的感覺亦都改變了,多意識和看法!

什麼是”禪”:原來生活每一部份都是禪,我學懂了靜心和慢慢地去思考,專心地去做每件事,甚至遇上困難,都會專心地去慢慢解決!

很感謝常霖法師用心地為我們設計這五天的行程,另外還有三位法師、安麗和其他義工的照顧,令到我感到人間溫暖!

在此讓我對您們說聲感謝!感恩!

忙裡修行 - 常霖法師

我24歲就當老闆,一向自由自在,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。後來公司逐漸擴大,我便聘用私人助理,瑣碎事情絕對不用費心。如今出家後,卻大小事情一力承擔,自己不熟悉的、從未做過的,只要有需要,都要親自面對。

家師果如法師每次開示或講課,我都會負責攝錄、剪接和存檔,更要把多年來的開示分配給不同的居士幫忙,轉為文字版甚至編輯成書,工作量不可謂不大。因此每天早上4時20分起床,禪坐、早課、早齋、出坡之後,便常常會在電腦前處理不同的工作。

為了應付這些任務,我經常要發動香港的攝影徒弟,為我越洋惡補各樣不懂的文書處理和影音技術,還要不斷在本地張羅與調配義工。每週還會帶一些定期的禪修活動等,到晚上10時才就寢。

一位香港朋友過來小住數天,體驗寺院生活,看到我每天在寺院的工作如此忙碌,問我:「跟以前的生活相比,你這樣算不算是為法忘軀?」我說:「不算,我以前是懈怠,現在才是正常。」

出家前常常會想什麼時候要休息一下,要到那個地方遊玩?出家後的工作是一年365日,一日18小時,雖然沒有假期,但卻過得很充實,完全不會浪費時間。

曾經有人問:「你從早忙到晚,那裡還有時間修行?」

家師常常教導我們,修行就在生活當中,千萬不要把功夫打成兩截。有些人的錯誤觀念,認為修行是在禪堂裡的,參加禪七時覺得身心都很安定,一回到家裡便什麼功夫都用不上。那樣子的修行,對自己會有用嗎?

快樂圓滿的生命 - 果如法師



  佛法不是要大家刻意去造作,但是也不可以流於放逸懈怠,在生活裡面我們去了解與體會,把生活活出它真正的快樂自在。快樂自在不是因為物質的享受、或者暫時沒有苦難,就認為眼前的自在就是如此;要知道,真正的自在和圓滿,是來自於我們對實相圓滿的真實體悟,那才是真正的快樂!

  一切因緣都是即生即滅的,沒有永遠的存在、也沒有永遠的佔有;你想佔有、或想永遠存在,那都是虛妄的。很多人不管是到寺廟裡誦經拜佛、或是出外朝聖,為什麼無法在很短的時間裡讓生命跟佛法相應呢?因為我們大部分都是以自己的生死心把佛法包裝過,附著佛法而掉落到虛妄中,還以為自己是在精進努力,其實還是用自己的妄心、有所求的心、分別心、或貪著心在努力。

  我們在剛開始努力的時候,不可能做到無欲、無相或者無求,所以不需刻意去放大它,只要提起正覺的念頭就可以了。這點很重要,要達到佛法裡說的無欲、無求、無相,不是只用想的就可以做得到;只要你時時刻刻知道一切諸法當下是眾緣和合的、當下是空寂的、當下是不存在的、當下是即生即滅的就好。所以要隨順因緣,珍惜每一段的因緣,而不要去妄取、妄執它。

  並不是要捨棄現在所有的一切美好才是修道,而是要去珍惜每一段因緣,要感受到佛菩薩的恩德,只有落實自己的修行才是真正的感恩報恩!

(~摘錄自《在印度,遇見佛陀》)

感恩師父的慈悲教導 - 學員分享

參加這個禪修有很多因緣,其中主要的是我有一位客戶是佛教徒,她一有假期便去印度和西藏等地方苦修,又不打算結婚。我覺得很可惜,我認為她太執迷了,於是便打算多了解佛教然後開導她。

我從沒有打坐經驗,全憑常霖師父的仔細指導。第一次打坐連數息也不會,但坐了一會,感到胸口及後胸一陣清涼,關節緩緩放開,心中有原始的快樂,腿上的疼痛不是自己的,只感到奇妙的快樂自在。從第一次打坐開始,快樂得連照片也不想拍,連第一次的快步經行也沒法投入。

攝影禪坊令人沒了攝影意欲,這也太禪了吧?

之後師父教我們數息,覺得更是受用,只想多多打坐。當然,離觀照自己還是很遠,還需要多用功。

感恩常佼法師在快步經行的棒喝:我是誰?我在剎那感到自己是無。

也感恩師父對禁語的嚴格要求,令我時刻地集中感覺自己。鄰座和我只談了一句話,師父便發覺了,之後我便嚴格禁語。

禪期過後,我有點不想離開,於是和兩位同學多留一天,多聽聽常霖師父的指導,也分享她們的修行經驗。

我好像在祖師禪林帶走了一些東西,但那是什麼?我也說不出來。

以後一定耍在禪修和佛學上努力,才不會愧對那香板後面的慈悲。

開刀後的啟示 - 常霖法師

上次以為是胃痛引起的大病,檢查結果原來是膽結石導致膽囊發炎做成的;問過幾位西醫的意見,一致認為必須把膽割除。手術前很多關心我的菩薩們都覺得最好不要開刀,還給我很多自然方法把膽石排出,但當大家知道膽石體積大過一公分時,便曉得不可能自然排出了。

割膽的手術很順利,兩天後已出院回到寺中,經過幾天的休息,精神很好;住院期間還把家師第三本書的十多萬字稿校對好了。只是腹部傷口還有點痛,動作必須跟禪修時的慢步經行一樣,真正做到把禪修融入生活之中了。

當我手術完畢清醒過來時,一看到我的膽石,真的有點不敢相信,兩顆那麼大的膽石,幾乎已佔滿了整個膽的空間。現在就如一位醫生說的,除去了心腹大患!

我的一位攝影徒弟看了照片後說:「想不到真的如此巨大,更想不到你在這狀態下,還會把主角排好然後找個背光位拍攝!」

其實我在拍攝過程中並沒有刻意找一個背光位置,只是很自然地就拍了。剛來台灣準備出家時,我曾經刻意不去拍照,企圖把過去的攝影經驗放下,去學「不懂攝影」,以求達到一個新的突破。這次隨便拍一張照,卻令我體會到,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學不懂攝影,因為這樣也是一個妄念;好像現時一樣,想到要拍就拍,才是我一直以來強調的:「攝影就是生活。」

家師果如法師常常教導我們,在修行過程中,就算想到「我要成佛!」,其實也是妄念;不如好好老實用功,才是正確的修行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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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市北投區復興三路198號
祖師禪林做為一個專修祖師禪法的道場,以承當聖嚴長老的願心「發揚漢傳佛法,燄續祖師心燈」自勉,結合經教義理、漢傳祖師禪法的特色、聖嚴長老的教誡、以及果如法師的修行體驗為指引,定期舉辦念佛、默照、話頭等禪修訓練,弘講經典及公案語錄,並以不拘形式的茶禪、攝影禪、書法禪等生活藝術禪坊,誘導學人在生活中親近禪法。